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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PHO综合征是指滑膜炎（synovitis）、痤疮（acne）、脓疱病（pus-tulosis）、肥大症（hypemstosis）和骨炎（osteitis）取每种病变首字母而命名的一种罕见的慢性免疫介导的疾病。该病比较罕见，最初被归类为脊椎关节病，据国外报道患病率低于0.01%。并且，SAPHO综合征早期症状不典型，也无统一的指南或共识，因此易造成漏诊和误诊。本文将简要介绍该病的病因病机、临床表现、诊断和治疗进展。

为何得病？遗传&炎症

SAPHO综合征的异质性较高，并且仍缺乏可用的流行病学证据，因此尚不清楚本病的发病机制，目前主要倾向于以下两种学说：

①遗传易感性：发病可能与LPIN2和IL1RN隐性遗传突变有关。此外，动物研究提示，慢性非细菌性骨炎可能是由PSTPIP2突变引起，但在人类疾病中还未发现PSTPIP2的致病突变。

②自身免疫介导：或是继发于细菌、微生物感染诱发的慢性炎症反应。

有哪些临床表现？皮肤&关节

SAPHO综合征以皮肤病变和骨关节损害为特征，各年龄段均可发生，但很少见于60岁以上人群，女性稍多。除了个别病例有自限性外，绝大多数患者长期处于复发缓解或慢性静止状态。

皮肤病变：可见于20％~60%的患者，其中掌跖脓疱病（PPP）是最常见的皮肤特征表现之一，占50%～70%，表现为掌跖部位慢性复发性无菌性小脓疱，伴有角化、鳞屑。痤疮和银屑病样皮损也是常见皮肤表现，Sweet's综合征和坏疽样脓皮病样皮损较为罕见。

关节病变：主要包括骨肥厚，滑膜炎以及无菌性骨炎，通常起病隐匿，主要表现为疼痛，肿胀伴或不伴晨僵，疾病早期偶尔可见骨溶解。发病部位与年龄相关，儿童和青少年以长骨干骺端为主，其次是脊柱、锁骨；成人最常累及前上胸壁（65%～90%），其次是脊柱（33%）和骨盆。

此外，国内文献也有报道称，长期病程患者可能出现骨肥厚、融合，压迫神经血管结构，引起上胸壁及上肢疼痛、水肿，即“胸口综合征”。这种软组织损伤在临床上极可能被误诊为纵隔肿瘤。

SAPHO综合征的实验室检查通常不具有特异性。动态红细胞沉降率、C反应蛋白等急性期反应指标可升高；类风湿因子、抗核抗体及HLA-B27大多为阴性。影像学检查具有特异性，是发现SAPHO综合征合并骨关节病变的重要诊断依据，可见由慢性骨膜反应和皮质增生引起的特征性骨肥厚，也可表现为肌腱端的新骨形成或韧带骨化。

如何诊断？1988年Benhamou标准

目前应用最广泛的诊断标准是1988年Benhamou等人制定的标准，以下4个标准符合≥1个标准即可确诊：

①有骨关节症状的聚合性痤疮/爆发性痤疮或化脓性汗腺炎;

②有骨关节病变的掌跖脓疱病;

③伴或不伴皮肤病的骨肥厚（前胸壁/四肢或脊柱）；

④伴或不伴皮肤病的慢性复发性多灶性骨髓炎（中轴关节或外周关节）。

如何治疗？早期&对症

SAPHO综合征的治疗目前尚无统一共识指南，临床多以对症处理为主，缓解症状、减轻患者痛苦并提高生活质量，早期及时治疗对于良好的预后至关重要。非甾体抗炎药（NSAIDs）可作为一线治疗，但通常对多数慢性疼痛患者效果不佳。改善病情抗风湿药（DMARDs）是二线治疗，也可使用糖皮质激素，但尽量少用且只在紧急情况下短期使用。除此之外，据国外研究报道，静脉注射双膦酸盐可促进相当一部分NSAIDs难治性患者的长期缓解，适用于脊柱受累患者。

TNF抑制剂

自2002年生物制剂问世以来，肿瘤坏死因子（TNF）抑制剂针对常规药物无效或难治性SAPHO综合征病例的治疗方案多有报道。目前，抗TNF疗法治疗SAPHO综合征的短期疗效已得到公认。包括英夫利西单抗、依那西普、阿达木单抗等：

英夫利西单抗常被用于治疗SAPHO综合征，特别是在骨关节症状的治疗中。

与SAPHO综合征相关病例报告显示，依那西普对患者的骨关节症状应答良好。

病例报告显示，阿达木单抗治疗SAPHO综合征可改善大多数患者的肌肉骨骼和皮肤表现。

2例病例报告中，培塞利珠单抗单药治疗骨关节病变和掌跖囊肿十分有效。

IL-1抑制剂

IL-1抑制剂阿那白滞素在SAPHO综合征中的相关数据令人惊喜。研究显示，大多数患者经阿那白滞素治疗后在骨关节症状方面表现出显著应答（8/10，80%），但似乎对控制皮肤病变无效，仅少数（2/7，28.6%）患者皮肤表现改善。

IL-6抑制剂

慢性复发性多灶性骨髓炎是SAPHO综合征的诊断标准之一，IL-6抑制剂托珠单抗可能是慢性复发性多灶性骨髓炎中肌肉炎症的有效治疗方法。但目前的数据表明，托珠单抗对于SAPHO综合征的治疗效果并不理想。

IL-23/IL-17轴相关抑制剂

在SAPHO综合征患者中，使用靶向IL-23/IL-17轴的生物制剂的数据有限。因此，对于该类药物治疗SAPHO综合征的疗效和安全性尚无定论。

此外，近年来，还有其他类型的药物被用于治疗SAPHO综合征，包括靶向小分子化合物，如JAK抑制剂、磷酸二酯酶4（PDE-4）抑制剂、草药提取物（例如雷公藤），均是SAPHO综合征有潜力的新型治疗方法，值得进一研究。

参考文献：

1.石素雨,刘晓红,宋来涛,等. SAPHO综合征的研究进展[J]. 中国矫形外科杂志,2020,28(19):1783-1787. DOI:10.3977/j.issn.1005-8478.2020.19.13.

2.赖慧颖,陆凌怡,鞠强. SAPHO综合征研究进展[J]. 实用皮肤病学杂志,2016,9(4):256-258. DOI:10.11786/sypfbxzz.1674-1293.20160410.

3.Cheng W, Li F, Tian J, Xie X, Chen JW, Peng XF, Tang Q, Ge Y. New Insights in the Treatment of SAPHO Syndrome and Medication Recommendations. J Inflamm Res. 2022 Apr 13;15:2365-2380. doi: 10.2147/JIR.S353539. PMID: 35444448; PMCID: PMC9013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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